內外之中間領域作為建筑界面的形式操作.pdf

1、近年來，在建筑形式創(chuàng)作領域，出現(xiàn)了一個“屢見不止”的新現(xiàn)象，即國家大劇院與國家體育館所呈現(xiàn)的“內外兩層皮”。然而，較之實踐領域的百花齊放，囿于“空間作為建筑本質”的現(xiàn)代主義建筑思想，建筑形式的理論研究一直進展緩慢，“滯后”于當前蓬勃發(fā)展的形式創(chuàng)作實踐。具體而言，無論是現(xiàn)代主義“形式追隨功能”還是歷史主義“功能追隨形式”的既有形式理論，均只涉及或內或外的“一層皮”，無法系統(tǒng)全面地闡釋“內外兩層皮”的生成機制與設計方法。
　　針對此問

2、題，筆者以系統(tǒng)的角度來看待建筑，試圖借鑒系統(tǒng)周界理論——界殼論，來重新認識“內外兩層皮”在建筑系統(tǒng)中的作用，并以此建構它的形式設計方法論。所謂界殼，指“處在系統(tǒng)外圍能衛(wèi)護系統(tǒng)且與環(huán)境進行交換的中介體”。因而，界殼具有兩大特點：其一，作為整體，是三元系統(tǒng)（環(huán)境——界殼——系里）的周界；其二，作為中介體，它有一定“厚度”，包括內表皮、外表皮以及兩者之間的過渡區(qū)域。受此啟發(fā)，筆者將建筑視為一個由“內、外空間與中間領域”所構成的三元系統(tǒng)，“既包

3、括內外兩層皮又包括兩皮之間部分”的中間領域則是區(qū)分內外空間的建筑界面。這一理論假設的最大優(yōu)勢在于：將過往分而論之的“內外兩層皮”統(tǒng)合到中間領域這一整體中，有利于克服既有形式理論只涉及中間領域某一部分的缺陷。因此，作為建筑界面的中間領域，為建筑形式創(chuàng)作提供了全新的認識視角，解決了中間領域的賦形問題，也就成功解決了實踐創(chuàng)作中“內外兩層皮”與形式理論相結合的問題。
　　事實上，受20世紀五六十年代人本主義思潮的影響，“中間領域”曾一度成

4、為阿爾多·凡·艾克“構型原則”中批判現(xiàn)代主義表皮建筑學的核心概念，也是羅伯特·文丘里“復雜建筑形式”的研究本體。然而，因中間領域“功能不定”與“類型多樣”的不確定性，導致以確定性“類型”（功能追隨形式）或確定性“功能”（形式追隨功能）為邏輯支點的既有賦形方法失效。因此，如何借鑒界殼論的相關原理，重新認識中間領域的不確定性，建構中間領域的賦形方法，是本文的主要研究目的。
　　具體而言，論文先后開展了“中間領域賦形問題”的認識論與方法

5、論研究。第1、2章涉及界殼論視野下“賦形中間領域”的認識論研究，其主要內容包括“中間領域作為建筑界面”的理論假設以及中間領域形式操作的研究動態(tài)；第3章涉及界殼論視野下“賦形中間領域”的方法論研究，其主要內容包括：既有賦形理論的方法困境分析以及中間領域形式操作原理的建構；第4、5、6章涉及“賦形中間領域”的具體方法研究，其主要內容包括：基于操作原理的三種形式操作方法及與之對應的實證研究。
　　論文核心結論之一：關于建筑界面形式生成的

6、新認識論，即界殼論視野下中間領域的界面原型。界殼論所討論的系統(tǒng)是由“環(huán)境（系統(tǒng)外部）——界殼（系統(tǒng)周界）——系里（系統(tǒng)內部）”所構成的三元系統(tǒng)。因此，與二元系統(tǒng)（環(huán)境—系統(tǒng)）的“零度”周界不同，界殼作為環(huán)境與系里之間的中介體，是具有一定“厚度”的周界。類比于界殼，在“外部——中間——內部”所構成的三元建筑系統(tǒng)中，作為建筑界面的中間領域是具有一定“厚度”的界面，其界面原型必然包括內表皮、外表皮以及兩者之間的部分。與“一切都是內部，外部反映

7、內部”的表皮比較，這一界面原型可靈活應對內與外的矛盾，“既解決建筑外部的問題又解決建筑內部的問題?！?br>　　論文核心結論之二：關于建筑界面形式生成的新方法論，即中間領域形式操作原理的兩個概念邏輯。借鑒界殼對環(huán)境與系里之間物量（物質、能量、信息）交換的調和作用，中間領域同樣可以對內外空間關系起調和作用，即通過改變中間領域的界面形態(tài)達到適應內外空間關系變化的目的。反過來，這一啟示隱含著一個新的形式操作原理：從某種“內外空間關系”推導出某

8、種“中間領域界面類型”。這一操作原理的優(yōu)勢在于：“內外關系”與“中間”的二分，有利于將原本復雜的三元邏輯關系轉化為兩個相迭代的二元邏輯關系。具體而言，其一為“內”與“外”的二元關系邏輯，重在闡釋內外空間關系的動態(tài)平衡原理；其二為從“關系”到“實體”的二元形態(tài)邏輯，重在獲得符合某種內外空間關系的中間領域界面類型。上述操作原理的理論意義在于：中間領域的界面類型不僅是一種“顯性”的實體，還反映了“隱性”的內外空間關系。（見下表）
　　論

9、文核心結論之三：關于建筑界面形式生成的新方法，即“涂黑、分解、層透”作為中間領域界面類型的操作方法。三種方法的獲取，依據(jù)“操作原理→界面類型→操作方法”的推演路徑。第一階段為“操作原理→界面類型”的推演，即將“對立”、“連續(xù)”、“透明”三種內外空間關系作為操作動因代入操作原理，得到與之對應的三種中間領域界面類型——類型1：表現(xiàn)內外對立、輪廓清晰的厚墻；類型2：表現(xiàn)內外連續(xù)、轉角消隱的檐廊；類型3：表現(xiàn)內外透明、開口深淺的夾隙。第二階段為

10、“界面類型→操作方法”的推演，即以上述三種界面類型作為操作目標，分別與中間領域界面原型做形態(tài)比較，獲得將原型轉化為類型的三種操作方法。
　　綜合比對上述研究結論與過往研究，論文有如下一些創(chuàng)新見解：1）“有之以為利，無之以為用”常用于闡釋形式之“有”與空間之“無”的辯證關系。然而，本文所建構的形式操作原理不囿于“有之以為利”的成見，也強調“有之以為用”，即中間領域的界面形態(tài)具有調節(jié)內外空間關系的作用。這一新認識有助于改變“形式”在功

11、能主義與歷史主義建筑理論中的從屬地位，提升形式自身在設計方法中的“主動性”；2）“中間領域作為建筑界面”的形式概念，強調具有一定的“厚度”的建筑界面。它既不是單一的外部量體界面，也不是單一的內部空間界面，而是一種雙重性界面。這一新視角，有助于改變將“功能與形式高度統(tǒng)一的表皮作為建筑界面”的舊視角，為闡釋當代建筑形式復雜性與矛盾性提供理論依據(jù)；3）“關系→類型→評價→方法”是一套完整的方法研究邏輯，它不僅為操作方法設定了明確的操作動因（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