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主義第16講

1、自由主義(liberalism)課程網(wǎng)頁：https://ceiba.ntu.edu.tw/992_liberalism,第十六講：Civil Society and Government: A Liberal-Egalitarian Perspective By Will Kymlicka,一、前言,（一）自由主義的平等主義(liberal egalitarianism)簡稱自由平等主義，它結合自由主義對個人自由選擇和平等主義

2、對資源和機會均等兩種承諾。這個主張允許經(jīng)由選擇所產(chǎn)生的不平等，但不允許超過個人控制因素所造成的不平等，這使它不同於古典自由主義。,一、前言,（二）作者的版本是資源平等的自由平等主義，此版本建立在對個人自由和社會正義兩項承諾。（三）作者要證明：此一偏左的自由主義承諾，不只要求政府在確保正義扮演積極角色，也要求民間會社(civil society)也要扮演積極角色。,二、民間會社,（一）區(qū)別四個範疇：?。保畤遥河挚梢苑譃?

3、 (a)代議民主體系； (b)國家管理體系，包括法院、學校、軍警?！。玻Y社：又可以分為 (a)公共利益團體，包括非政府組織和社運團體； (b)私人團體（藝術、休閒、宗教團體）?！。常?jīng)濟體系?！。矗彝?。,二、民間會社,（二）民間會社包括哪些？?。保蟛糠值娜藢⑴懦谝粋€範疇?！。玻腥藭浴肮差I域”定義民間會社，所以關注(2a)和(1b)的外緣，而不理私人目標所形成的結社?！。常腥?/p>

4、則以“私人領域”為基礎概念，所以透過(2b)或者(3)和(4)定義民間會社?！。矗髡叩亩x：包含(2a)(2b)和(3)，這些領域的共同特點是：涉及和非親密關係之間的互動。,二、民間會社,（三）民間會社的核心挑戰(zhàn)：確保人們運用其結社自由的方式，可以促進（至少不阻礙）社會正義的達成。,三、公民資格,（一）為何需要重視公民資格(citizenship)？?。保蟛糠值淖杂善降戎髁x只重視公共制度，很少注意公民的責任?！。玻敶裰鲊?/p>

5、家的穩(wěn)定和健全，不只依賴基本結構的正義，也依賴其公民的品質和態(tài)度。?。常徽撃囊环N政治制度，都需要某些公民品德，包括勇敢、守法等。,三、公民資格,（二）自由主義的民主政治需要的公民品德：?。保簿?public-spiritedness)；?。玻x感；?。常Y節(jié)(civility)。,四、從哪裡學習公民品德？,（一）市場：?。保澇桑盒掠遗烧J為市場是品德的學校，透過市場可以培養(yǎng)公民所需要的品德?！。玻磳Γ菏袌?/p>

6、作為品德學校顯然不足，市場管制減少，造成的是美國社會空前的貪婪、經(jīng)濟上不負責任；市場教導創(chuàng)新，卻不教正義感和社會責任；市場更不可能教導政治參與和對話最需要的公共合理性。,四、從哪裡學習公民品德？,（二）政治參與：?。保澇桑汗埠椭髁x理論者認為，政治參與本身將會教導人民負責任和容忍，因為政治參與可以擴展人的心靈，使人熟悉超越個人以外的利益。?。玻磳Γ赫螀⑴c是重要的，但必須保證公民是負責任的參與。,四、從哪裡學習公民品德？,（三）

7、家庭：?。保澇桑号灾髁x者關注家庭，母教被當成是責任和德行的學校，因為母教會教導珍惜生命和保護易受害者的責任?！。玻磳Γ耗笎酆茈y促進自由主義所需要的公民品德，學者甚至指出，家庭常常是一個專制的學校，它教導男性宰制女性。,四、從哪裡學習公民品德？,（四）民間會社：?。保澇桑荷缛赫撜邚娬{，禮節(jié)和自制對健康民主社會的重要性，民間會社的自願性組織可以學習相互義務的品德，由於參與者都是自願的，所以透過民間會社可以學習真正負責公民所需

8、要的自制?！。玻磳Γ喝狈嵸|經(jīng)驗證據(jù)證明民間結社是公民德行的溫牀，更常見的反而是“不要在我家後院”的狹隘地區(qū)主義。,四、從哪裡學習公民品德？,（五）學校：?。保窠逃詈线m的場所是學校，即公共教育體系，學校必須教導兒童批判性推理及公共合理性的道德觀點，也基於促進這些德行這個事實，使得教育變成具強制性的理由之一。?。玻珜W校不可能孤立於社會，認為所有的社會弊端都可以用公共教育加以去除，這是錯誤的想法，學校必須跟市場、家庭和民

9、間會社相配合。,五、政府是否應介入民間會社的公民教育？,（一）政府和民間會社的關係：?。保诖耖g會社能培養(yǎng)公民品德，而民間會社則要求政府確保人民的結社自由。?。玻耖g會社需要國家提供結社所需的穩(wěn)定法律架構、以及公民參與結社生活所需的公平資源?！。常硐肷险兔耖g會社是一個相互強化的互動關係：發(fā)達的民間社會產(chǎn)生的公民，他們所支持的政策會支持一個發(fā)達的民間會社。,五、政府是否應介入民間會社的公民教育？,（二）民間會社的問題：

10、　１．許多社團並不教導民主公民的品德，而且成員陷入一種附屬關係，所學到的“禮節(jié)”是恭順，而不是獨立和積極?！。玻郧嗌虝槔?，青商會有一個規(guī)則，排除女性成為其團體的成員，1984年美國最高法院判定這是一種歧視。,五、政府是否應介入民間會社的公民教育？,３．自由主義對民間會社的兩個憂慮：?。ǎ保┰谝粋€特定社團內的歧視作為，不僅無法發(fā)展正義感，而且對正義感的培養(yǎng)是有害的，人們在私人脈絡中學到歧視，也很可能在其它公共脈絡中會歧視。如果青

11、商會具有一個明顯的趨勢，使參與其中的人變成比原來還更壞的公民，譬如更可能在工作場所歧視女性，這是令人憂心的?！。ǎ玻┢缫暤淖鳛楸旧砜赡苁且环N嚴重的不正義，青商會拒絕接受女性進入其團體，可能否定她們一個重要的機會。在某些城鎮(zhèn)中，青商會成員身分對經(jīng)濟和政治發(fā)展是極為重要的。,五、政府是否應介入民間會社的公民教育？,（三）自由平等主義政府的難題：?。保苯咏槿氲牟缓侠硇裕骸。ǎ保┱绻槿肷鐖F內部的實作，可能會威脅民間會社。　

12、（２）期待或要求自願性社團變成民主公民的學校，這個要求太超過了，人們參與這些團體的目的，並不是為了學習公民品德；而且許多人類有價值的東西，可能和提升公民無關。,五、政府是否應介入民間會社的公民教育？,２．政府的作為：?。ǎ保┳杂善降戎髁x者對社團內部生活，也不可能漠不關心，因為社團也可能對自由主義國家的發(fā)展構成威脅?！。ǎ玻┥鐖F沒有成功地教導公民品德是一回事，社團本身主動破壞正義感則是另一回事，如果社團本身非常不正義，又是另一回事。政

13、府似乎需要主動處理第二和第三種情形，因為如果歧視作為在民間會社普及，自由主義的平等就很難達成。,五、政府是否應介入民間會社的公民教育？,３．自由平等主義者的回應：　（１）自由平等主義者很少主張直接介入，但認為政府必須有所作為，提出的方案也不同，從道德批判，取消財務補助，到直接法律介入以阻止歧視作為?！。ǎ玻┥鲜鎏岚革@示出自由平等主義內部產(chǎn)生競爭性原則及其衝突。自由平等主義的兩個承諾：分配正義和個人自由，在面對此問題時，會導出不同的

14、處理方案。,五、政府是否應介入民間會社的公民教育？,（３）正義的承諾會導致“一致性的邏輯”(logic of congruence)：要求社團的理想必須配合自由主義民主政治的價值，以便消除民間會社內的不平等實作，並教導正義感?！。ǎ矗﹤€人自由的承諾則會導致：給予結社自由較重的考量，以作為人們追求其美好人生的重要工具。,五、政府是否應介入民間會社的公民教育？,４．對一致性邏輯的質疑：?。ǎ保娂右恢滦赃壿嬱渡鐖F之上，將會侵蝕自由平等

15、主義的自由主義特質；而私人結社內的歧視作為，則對個人均等機會的影響難以估算。在某些小鎮(zhèn)中，青商會會員身分可能是經(jīng)濟成功的先決條件，但在大部分的大城中，很可能沒有實質影響?！。ǎ玻└y估算的是，參與這些歧視性作為，會如何影響人們對於正義和容忍的氣質，孤獨者比參與排他性團體的人，更可能傾向於仇恨和歧視。有些人如果不參與團體，可能從事犯罪或吸毒。?。ǎ常┓亲杂芍髁x團體可能會強化部分公民德行。,六、政府和隔離學校,（一）公民教育和隔離學校(

16、separate school)：?。保绻W校是公民教育最重要的場所，隔離學校在公民教育的角色是什麼？不同的宗教團體都企圖建立隔離學校，部分是為了教導其宗教學說，但也希望減少其子女暴露在其他宗教成員之中?！。玻蟛糠肿杂芍髁x國家接受這樣的要求，作為尊敬父母權利和宗教自由的一種方式，但是也堅持這些學校教導一些核心課程，包括公民教育。,六、政府和隔離學校,（二）這種妥協(xié)方式（有一些共同課程的隔離學校）是否足夠提供適當?shù)墓窠逃?/p>

17、?。保@些學校顯然能教導有關政府的一些基本事實，但公民教育不只是政治制度和憲政原則的知識，也涉及我們如何思考及對待他人，尤其對那些在種族、宗教和階級不同於我們的人。自由主義公民要求我們和他人互動時，能養(yǎng)成禮節(jié)及公共合理性的能力，事實上這些習慣和能力是在學校最需要學習的，因為它們比較不易在小團體或結社中學到。,六、政府和隔離學校,２．學校教導禮節(jié)時不只是告訴學生要和藹可親，而且讓不同種族和宗教信仰者坐在一起，並一起合作從事學校作業(yè)或運動團

18、隊；同樣的，一般學校教導公共合理性時，也不只是告訴學生世界上有不同的宗教觀點、合理的人對這些觀點的優(yōu)點有不同看法，而且創(chuàng)造社會情境，使學生能看到這些不同意見的合理性。要學習公共合理性，學生必須知道和瞭解有些合理、可敬、仁慈的人，並不接受他們的宗教信仰，這種學習必須在一個課堂中存在不同族群文化和宗教背景的人。,六、政府和隔離學校,３．宗教學校在提供適當?shù)墓窠逃哪芰ι嫌衅湎拗?，但也不能將一般學校理想化，一般學校也有其缺點。譬如，雖然北美

19、的一般學校通常都包含不同的宗教，但是它們被階級、種族、學術才能等因素隔離的狀況，比宗教學校還嚴重，而階級和種族的區(qū)隔和宗教區(qū)隔一樣阻礙禮節(jié)和公共合理性。事實上美國公民最大的失敗不是宗教團體間的區(qū)隔，而是中產(chǎn)階級白人越來越想和都市黑人或窮人保持距離。在教導學生如何和不利階級公共對話這方面，宗教學?？赡鼙冉紖^(qū)充滿富有白人的一般學校，表現(xiàn)得還要好。,六、政府和隔離學校,（三）作者的建議：?。保畢^(qū)別暫時和永遠的隔離學校教育，自由主義公民的要求

20、主張在受教過程中的某一階段，一般學校教育是必要的；但沒有理由主張整個過程都應該沒有任何區(qū)隔。事實上有好理由相信，有些小孩早期在隔離學校受教育，以後才進入一般學校，對他們是最好的。譬如，對那些歷史上不利族群（女孩、黑人），這樣做可能才是正確的，因為在沒有偏見的環(huán)境中他們最能發(fā)展自尊。,六、政府和隔離學校,２．在一個特殊的族群文化或宗教情境內受教育，可以提供一般學校無法提供的德行。如果一般學校較能提升共享的正義感，則隔離學校較能提供兒童穩(wěn)定

21、價值觀一個清楚的概念。隔離學校也許可以提供一個較好的環(huán)境，發(fā)展和一個特殊傳統(tǒng)深度交往的能力，以及對特殊計畫和關係忠誠和承諾的能力。,六、政府和隔離學校,３．有些宗教團體反對一般學校教育的要求（即使只限於兒童後期的教育），他們堅持將其子女和社會隔離。自由主義國家可否以公民教育之名，強制一般學校教育？ 作者的答案是區(qū)分兩種豁免：?。ǎ保┎糠止?partial citizen)，如Amish則可以，因為他們對自由主義公民在社會上的

22、實作不會構成威脅，但不應鼓勵?！。ǎ玻δ切┓e極參與民間會社和政治的宗教團體，則不接受其豁免。,七、結論,（一）民間會社的重要性：?。保谝粋€自由平等主義社會中，公民應該擁有強的正義觀、公共合理性的能力、一個具有禮節(jié)的氣質，而這則會導致對民間會社角色的較大要求：民間會社的團體必須幫助發(fā)展出這樣的公民（或至少不能阻止他們的發(fā)展），而且它們本身必須遵守禮節(jié)和正義的某些原則。,七、結論,２．因此民間會社更為重要，它對自由平等主義的威脅大於

23、對古典自由主義。也創(chuàng)造出國家和民間會社之間許多潛在的衝突，尤其當結社不能教導（或甚至積極地破壞）公民德行和正義感，它們本身也可能經(jīng)由歧視性的作為而製造不正義。,七、結論,（二）自由平等主義的政府如何處理衝突？　１．如果可能，將採用非強迫性的方法（譬如進行公共教育，大力提升容忍和禮節(jié)；對歧視性作為而造成實質不平等的群體，撤銷稅賦的減免或政府合約）；如果非強迫性的方式是不足的，而且如果潛在的不正義極大，則需要採取法律禁止歧視性作為，但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