彝族布摩（畢摩）與漢族儒家的比較研究

1、<p>　　彝族布摩（畢摩）與漢族儒家的比較研究</p><p>　　摘要：本文認為：彝族的布摩和漢族的儒家，都是該民族早期的神職人員。他們掌握文獻、傳承文化、規(guī)范行為、解釋世界、塑造靈魂，是該民族的文化源頭和精神領袖。文章從社會職業(yè)、作用地位和思想物質三方面進行了比較。 </p><p>　　關鍵詞：布摩 儒家 精神領袖 </p><p>　　中圖分類號

2、：G0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0-8705（2013）04-102-106 </p><p>　　彝族的布摩，漢族的儒家，我以為，都是該民族最初的精神領袖。他們掌握文獻、傳承文化、規(guī)范行為、解釋世界、探索意義、塑造靈魂，是該民族文化的源頭，象征著知識的權力。 </p><p>　　本文主要從彝族布摩（或作“畢摩”，正文統(tǒng)稱“畢摩”）與漢族儒家在社會職業(yè)，作用地位，思想特質等三方

3、面，進行比較。 </p><p><b>　　一、社會職業(yè) </b></p><p>　　彝族畢摩與漢族儒家都是（或者曾經是）文化的傳承人、禮儀的司祭者。 </p><p><b>　　彝族畢摩： </b></p><p>　　“畢摩，是彝族世襲的祭司和巫師，只限于男子才能擔任，一般是家傳并經學習而

4、成的。因地方和方言不同等原因，也有稱‘白馬’、‘覡巴’、‘拜馬’、‘阿畢’、‘西波’等。畢摩在彝語中有‘教師’的含義。因為他們掌握文化知識、精通用彝文書寫的經典，并熟知關于天文歷法、譜牘、倫理、史詩、傳說、神話故事的典籍，因此，畢摩不僅是彝族社會中從事宗教活動的人神問的溝通者，而且還是這一社會中掌握知識的人?！?</p><p><b>　　漢族儒家： </b></p><

5、;p>　　也有“老師”的意思，如鄭玄《周禮?天官?冢宰》注：“儒，諸侯保氏有六藝以教民者。”賈公彥疏：“儒，掌養(yǎng)國子以道德，故云‘以道得民’；民亦謂學子也?！?</p><p>　　另外，他們也曾是早期的祭司，馬王堆出土的帛書記述孔子語：“贊而不達于數，則其為之巫，數而不達于德，則其為之史，……吾與史巫同途而殊歸者也?！焙m也說：“儒是殷民族的禮教的教士，他們在很困難的政治狀態(tài)之下，繼續(xù)保存著殷民族的宗教典

6、禮，繼續(xù)穿戴著殷人的衣冠。他們是殷人的教士，在六七百年中漸漸變成了絕大多數人民的教師。……儒是一個古宗教的教師，治喪相禮之外，他們還要做其他的宗教職務。”徐中舒先生更從古文字記載中加以證實：“儒專門給奴隸主貴族祭祖、事神、辦喪事、當司儀，從甲骨所載的子儒之事來看，儒這種行業(yè)在殷商時就有了?！?</p><p><b>　　二、作用地位 </b></p><p>　　人

7、類早期，溝通神人的儀式、典禮等有極其重要的作用，對后代產生了深遠的影響：按一定秩序，將千萬人團結如一的功能，影響了后代的政治；行為規(guī)范的功能，產生出法律；蘊含的平等團結、為氏族大公無私的精神，塑造了道德倫理；某些形式在失去其神秘性后，演化出歲時年節(jié)、人生禮俗；審美娛樂的功能，產生出歌舞史詩等等。于是，主持這些儀式典禮的祭司，也有極其重要的作用，同樣對后代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p><p>　　這批人至少具有以下

8、作用和地位： </p><p>　　1.熟悉禮儀掌規(guī)范，傳承文字而博學 </p><p><b>　　彝族畢摩： </b></p><p>　　“先為哎哺氏的畢摩，……吐姆偉畢摩在上，為天定秩序；……署婁斗畢摩在下，理地上秩序?！挟吥陀形淖?，有畢摩就有書，有畢摩就有文，有畢摩就有史?！吥?chuàng)制文史?！?</p><p

9、>　　“一代布波焚俄，二代焚俄烏，三代烏阿那。烏阿那時，兒子不繼承父業(yè)，布波父母做畢摩也感到驚慌和害怕，說要像飛鳥一樣上天去。制作了竹根做筆，寫下上千類知識和無數見聞，天君的奢苦博（知識山），地王的洪切侯（見識海），就是布波焚俄的住地，這也就是六祖的知識發(fā)源地和見識發(fā)源地?！薄陆浳囊矀鹘o了新畢摩。又傳了三樣本領：第一樣本領，能使畢摩知天文氣象，辨識地理，能辨史事；第二樣本領，能使樹林不枯，山頭落洞，平地生禾苗；第三樣本領，

10、有人生病，畢摩能治疾病。……人們求畢摩敘譜、設神座，……來祈求福祿昌盛。 </p><p>　　……在宮廷之中畢摩陪伴君臣，在祭祀時畢摩陪伴畢摩神，在喪場內外畢摩陪伴孝子。 </p><p>　　贏吉沽、陰婁斗兩位畢摩興起酒禮、茶禮和犧牲禮儀；恒始楚、投乍姆兩位畢摩開拓出田地；碩革沽、勒婁斗兩位畢摩種五谷，制衣服；叟于尼、里啟能兩畢摩著書立說；尼吉沽、能幾戈兩位畢摩調解訴訟；楚雅圖、堵阿厄

11、兩位畢摩興起以牲作禮物。布波的十子是天地十類畢摩之祖。在麻列俄嘎，不管有沒有盔甲，有沒有矛戟，兵強還是兵弱，馬瘦還是馬壯，都憑畢摩的賢文、憑畢摩的尊口；在列米妥沖，家道的昌盛要靠畢摩，家規(guī)要由畢摩定，家庭的福祿興旺要由畢摩分，家運的旺盛要由畢摩維護，敘家譜要由畢摩定。哺’ </p><p><b>　　漢族儒家： </b></p><p>　　熟悉禮儀?！罢聦W誠……說

12、：‘孔子之大，學周禮一言可以蔽其全體，的確是周公而非孔子，將從遠古到殷商的原始禮儀加以大規(guī)模的整理、改造和規(guī)范化。這在當時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變革。王國維《殷周制度論》中的觀點是值得重視的?？鬃右辉購娬{自己是‘述而不作’、‘吾從周’、‘夢見周公’……，其意確乎是要維護周公的這一套?！货?，觚哉’，‘八佾舞于庭，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爾愛其羊，我愛其禮’……，是孔子對禮儀形式（“儀”）的維護?！乐哉?，齊之以刑，民免而無恥；道之

13、以德，齊之以禮，有恥且格，’‘自古皆有死，民無信不立，……等等，則是孔子對建立在習慣法（“信”）基礎上的‘禮治’內容的維護”。 </p><p>　　“天久不雨，國君也得請教于儒者。這可見當時的儒者是各種方面的教師與顧問。喪禮是他們的專門，樂舞是他們的長技，教學是他們的職業(yè)，而鄉(xiāng)人打鬼，國君求雨，他們也都有事，――他們真得要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了。……《論語》記達巷黨人稱孔子‘博學而無所成名’，孔子對他的弟子說：‘

14、吾何執(zhí)？執(zhí)御乎？執(zhí)射乎？吾執(zhí)御矣?！墩撜Z》又記：‘太宰問于子貢曰：“夫子圣者與？何其多能也？”子貢曰：“固天縱之將圣，又多能也’?！?</p><p>　　2.是該群體的精神領袖 </p><p><b>　　彝族畢摩： </b></p><p>　　“畢摩的根由是：在麻列俄嘎為天作戰(zhàn)，為地辦事的時候，戰(zhàn)爭之事要用畢摩；在列米妥沖，農牧祭祀要

15、用畢摩。天地之間的畢摩是尊貴的?！?　　“因為布摩是彝書的主要創(chuàng)作者，借助文字這種資源將自己神圣化似乎是情理之中的事。但這些帶著神話色彩的描述依然折射出布摩在現(xiàn)實生活中所扮演的重要角色，他們躋身君長國的統(tǒng)治階層，為國君、大臣乃至一般百姓敘譜、占卜、祭祀――在傳統(tǒng)的彝族社會中，這些全是至關重要的大事，而各個階層的人們亦承認布摩淵博的學識以及溝通三界四極的能力。 </p><p>　　“從某種角度上看，布摩的神圣形

16、象與顯赫地位源于彝族社會對文字、知識的神秘化與崇拜。 </p><p>　　在彝語中，知識、寫作，其實是兩個詞：知識和智慧，在黔西北婁素濮的觀念中，知識產生于神圣的哎哺時代，‘源于宇宙發(fā)展時，其中婁師穎、郎多腦這兩位亦人亦神的圣哲起了重大作用。…… </p><p>　　“對知識的崇敬與尊重在禮儀活動中同樣有所體現(xiàn)。許多彝文專家如王繼超先生等多次向我提及彝族的知識神――即知識智慧之神，也稱

17、書神。世襲布摩王子國先生稱，每年除夕都要祭書神，其儀式是宰一只紅公雞，用雞項上的毛抹雞血在書上。同舉行其他祭祀活動一樣，祭書神時要“打醋堂”――在婦女都沒有去過的干凈地方，撿三或六或九塊石頭，燒紅后用清潔的水來淋，以表潔凈。除每年祭書外，平時還禁止婦女碰書，不用的書要放在樓上，注意保持潔凈，否則不利。布摩斷代（因為無子，或兒子悟性不夠，或一代比一代的知識差等原因而導致斷代）后，留下的書不準賣，不準送，而是要轉給其他人祭拜，或放在巖洞里。

18、 </p><p>　　“這種知識神崇拜其實亦是一種對文字及其載體――書本的崇拜。我訪問過的普通彝民都表示，布摩念經時，他們根本聽不懂，但他有書，因此相信他有“根據”。有些人師從布摩，因為種種原因，布摩沒有送書給他或讓他抄書，其地位就比有書的布摩低了一大截，人們只會請他做些小事，大事絕不請他。因為沒有書就沒有根據?！?</p><p><b>　　漢族儒家： </b>

19、</p><p>　　“在人類所知的范圍里本來可以根據所知的性質分成兩類，一是知道事物是怎樣的，一是知道應當怎樣去處理事物。前者是自然知識，后者是規(guī)范知識。《論語》里所申述的知識屬于規(guī)范知識?！谌祟惿钪?，我們并不是為生火而生火的。生火是為了要達到另外的目的：煮飯、取暖、照明、敬神――于是發(fā)生了另外一套問題：為了某種用處應當在什么時候、地點、場合，由誰去生怎么樣的火？生火在這里已不是一件孤立的活動，而是整個社

20、會制度中的一部分。在和生活的關聯(lián)上，生火的活動附著了價值觀念，有著應當不應當的問題。這是孔子的禮?！瓫Q定“應當這樣不那樣”的是我在本文里所說的規(guī)范知識，和技術所根據的自然知識性質上是不同的。 </p><p>　　“……為了保障社會共同生活的人大家的利益，不得不對于不遵守規(guī)范的人加以制裁，使“應當這樣”成為“不敢不這樣”。制裁作用需要威權的支持。威權的來源是社會共同的意志，可是社會上所有的人不能大家參加制裁的工

21、作，所以得把威權授予若干人物去代理大家執(zhí)行這任務。這種人是相當于上節(jié)里所提到的知者。 </p><p>　　“在一個變動很少的社會中，從實際經驗里累積得來的規(guī)范時常是社會共同生活有效的指導。規(guī)范對于社會生活的功效不但是它存在的理由，也是受到社會威權支持的理由。社會威權的另一面就是人民的悅服。悅服的原因是在從此可以獲得生活上的滿足。社會結構不變動，規(guī)范成了傳統(tǒng)，以往的成效是規(guī)范取信于人的憑借。 </p>

22、<p>　　“子曰：‘述而不作，信而好古，竊比于我老彭?！?</p><p>　　子曰：‘甚矣，吾衰也。久矣，吾不復夢見周公?！?</p><p>　　子曰：‘我非生而知之者，好古敏以求之者也。’ </p><p>　　“他認為他所做到的不過是把傳統(tǒng)說說罷了，傳統(tǒng)是古時傳下來的規(guī)范，周公是傳統(tǒng)中創(chuàng)立這些規(guī)范的人物?！墩撜Z》里充滿著聞、問這一類直接口

23、頭交談的方式?？鬃幼约菏恰安粣u下問”，“入太廟，每事問”。到現(xiàn)在學術和“學問”還是相通的，在那里文字顯然并不占重要的地位。 </p><p>　　“文獻卻不是大家可以得到的，文字也不是大家都識的。規(guī)范、傳統(tǒng)、文字結合了之后，社會上才有知道標準規(guī)范知識的特殊人物，稱之為君子、為士，為讀書人，為知識分子都可以。 </p><p><b>　　三、思想特質 </b><

24、/p><p><b>　　1.注重道德 </b></p><p><b>　　彝族畢摩： </b></p><p>　　因為作用重要，具有崇高的地位，所以受人尊重，也相對重視自身修養(yǎng)和提倡道德倫理。“畢摩與彝族人民的生活發(fā)生著多方面的聯(lián)系，舉凡生死婚嫁、吉兇禍福、年節(jié)集會都少不了畢摩作法，這樣，畢摩受到人們的尊重，享有一定的威

25、望?！?</p><p>　　“王子國先生稱，布摩、幕史的所有兒子都可以參加學習，但要用下列標準進行檢測，遴選一個合格的傳人：1.潔凈清白。不侮辱文字，講究個人衛(wèi)生，這是潔凈之意。清白指品德，踩到蟲蟲螞蟻都是過失，要念解冤經解冤。只有走天地人道之路，保持自身的根本，才能通到天樂之處。2.溫柔忍耐。脾氣暴躁的兒子不能傳給他某些書，如使法的書。3.孝順善忠。這是對父母和君主的基本準則。” </p>&l

26、t;p>　　《彝族源流?賢人四十七》說：“篤米的子孫為人在世，常居安思危，行事想得長遠，鉆研知識，深知家道艱辛，害怕禍患。頭上是朗朗青天，為人在世，第一是要聰慧，第二要有理想，第三才是言談?！煜碌暮迷竿腥龢叮谝皇切猩品e德給親人而無訴訟，第二是刀槍入庫，第三是馬放南山?！?</p><p><b>　　漢族儒家： </b></p><p>　　李澤厚先生以

27、中華文化“巫史傳統(tǒng)”的視角，解釋儒家經典《論語》中“為政以德”：“究竟什么是德？就社會說，我以為，大概是指博施恩惠、團結群體的氏族體制規(guī)則；就個人說，我以為，本源大概是遠古巫師首領所具有的超自然的神秘魔法力量。這兩者以后都轉換為儒家所解釋提倡的首領、君主應具備的人格道德，并強調以此力量來引導、支配、制約、規(guī)范，即領導氏族成員們的行為和生活?！庇谑牵寮覍W說中的核心內容就是道德倫理哲學。 </p><p><

28、b>　　2.提倡團結 </b></p><p>　　人類是群居動物，種群之間的團結，是其生存的基礎。在傳統(tǒng)社會里，劃清族內族外，再保持族內的團結如一，才能在殘酷的生存競爭中得以生存。 　　彝族畢摩： </p><p>　　其《彝族源流?賢人四十七》稱：凡人，長“到三十三歲，追求武勇，練習本領與才能，……爬上高處祭各輩祖先，安根固基，講究秩序禮儀，以求興旺昌達。一旦有災禍

29、，與親戚結為隊伍，如今族人敘譜祭祖，共同對付敵人?！?</p><p><b>　　漢族儒家： </b></p><p>　　把家庭之間的“親子之情”作為全社會人與人團結的基礎?！鞍选恕颉省母尽⒃谌粘Ｉ罴磁c家庭成員的情感關系之上?！瓘乃^‘三年之喪’，到孟子和王船山所說‘人禽之別’，首先強調的正是這樣一種‘家庭’中子女對于父母的感情的自覺培育，以此

30、作為‘人性’的本相、秩序的來源和社會的基礎；把‘家庭價值’置放在人性情感的層次，來作為教育的根本內容?！?</p><p>　　由此儒家產生出“仁”的思想。 </p><p><b>　　3.維護等級 </b></p><p>　　動物世界等級是普遍的，形成“動物間的秩序”；進入人類世界，也是有等級的，形成“人間秩序”。動物秩序往往是靠強力來奠

31、定的，人類的則往往依強力、知識、性別、年齡等來奠定。年齡秩序，來自“原始年齡等級制”，即按人的年紀大小決定其在群體中的責任、義務、受尊重程度的大小。這種情況，在世界各地的不少初民中存在：非洲的埃塞俄比亞、烏干達，臺灣的原駐民高山族等，從中國少數民族習俗中，能看到這種制度的普遍性：侗族、滿族、哈尼族、赫哲族等在祭祖時，都嚴格按照年齡、輩分依次參與其問。 </p><p><b>　　彝族畢摩： </

32、b></p><p>　　彝族傳統(tǒng)社會是一個等級明晰的社會，統(tǒng)治階層依次分為君、臣、畢摩三類人?！兑妥逶戳?座次論》說，正是畢摩幫助人們找到了自己的階級“座位”：“天畢摩奢武圖，地畢摩署洪，持松杖、桃杵，攆銀烏、金牛，扛銅圈、鐵圈，清理天地間的社論，修補天地的漏洞，清理君王的神座?！跻灿辛松褡?，君王的基業(yè)廣闊而興旺。在大地四方的中央左為君座，右為臣座，頂為畢摩座，周圍是民眾座，中間是男女座。坐有座位，

33、不要坐錯座位，不能找錯等級，找準等級后就找到了根。死者有座位，活人才順利。有根作依靠才安寧?！?</p><p><b>　　漢族儒家： </b></p><p>　　《禮記?曲禮》說：“夫禮者，所以定親疏、決嫌疑、別同異、明是非也。”又說：“君臣、上下、父子、兄弟，非禮不定?！崩顫珊褚簦骸按蟾哦Y之起于祀神，故其字后來從示，其后擴展而為對人，更其后擴展而為吉、兇

34、、軍、賓、嘉各種儀制，”而后論：“可見，所謂‘周禮’，其特征確是將以祭神（祖先）為核心的原始禮儀，加以改造制作，予以系統(tǒng)化、擴展化，成為一整套習慣統(tǒng)治法規(guī)（“儀制”）。以血緣父家長制為基礎（親親）的等級制度是這套法規(guī)的骨脊。分封、世襲、井田、守法等政治經濟體制則是它的延伸擴展。而以孔子為代表的儒家，也正是由原始禮儀巫術活動的組織者領導者（所謂巫、尹、史）演化而來的‘禮儀’的專職監(jiān)督保存者?！?</p><p>　

35、　儒家由此產生出“禮”的思想。 </p><p>　　從以上社會職業(yè)、作用地位、思想特質三者的比較，或許能通過彝族畢摩更好地認識漢族早期儒家思想；也能通過儒家思想源頭的分析，更好地認識彝族畢摩重要的歷史地位和作用。一個民族，如果喪失了文化的源頭，便喪失了精神的歸依，所有的文化現(xiàn)象，便只是一堆沒有靈魂的碎片――畢摩與儒的重要性就在這里。 </p><p><b>　　參考文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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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西北部地區(qū)的制度、開發(fā)與認同[M]，北京：生活?讀書?新知三聯(lián)書店2008：223. </p><p>　　[14]王明貴，王顯，《彝族源流?畢摩根源》（漢譯散文版）[M]，北京：民族出版社，2005：171. </p><p>　　[15]李澤厚，論語今讀?為政第二[M]天津：天津社會科學院出版社，2J007：34-35. </p><p>　　[16]王明貴，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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