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公安人員破案那樣反復求證

1、<p>　　像公安人員破案那樣反復求證</p><p>　　2008年10月22日，云南省公安廳、云南省民政廳，以及香港警方調查組的調查及偵破告一段落，3家機構的結論完全一致：4年多來，香港偽慈善家李國華利用在云南省西雙版納傣族自治州勐?？h創(chuàng)辦“仁愛兒童之家”孤兒院的名義，猥褻和強奸了孤兒院的多名女童，劣跡斑斑，罪行累累。3家機構在調查材料中均表示，它們的調查與春城晚報披露事實基本吻合。 </p&

2、gt;<p>　　得知3家機構調查結論后，我不禁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一段時間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并立即電話告知了負責調查報道這一事件的春城晚報駐西雙版納州記者戴振華。就在當天，戴振華也從當地政府那里知曉了3家機構的調查結論，正在乘勝追擊，寫作《罪行查實，滇港聯(lián)手擒色魔》的一組報道。當我在電話中感慨不已時，電話那頭的他竟有些哽咽：“新聞背后，真是一路艱辛一串淚??！”末了，他沉靜地說，“這一事件的成功揭露，說明報社領導一再叮囑

3、的‘從采訪開始，就要像公安人員破案那樣地反復求證’的要求是完全正確的”。 </p><p>　　作為春城晚報總編輯，我為報社有這樣具有高度的社會責任感、強烈的事業(yè)心、精湛的采寫技巧的記者而感到無比欣慰；也為春城晚報頂住巨大壓力，為那些被摧殘的受害兒童鳴冤，為云南省慈善事業(yè)的健康發(fā)展做了一樁實事好事而感到無比自豪！ </p><p>　　從蛛絲馬跡入手調查 </p><p

4、>　　云南地處祖國西南邊疆，是一個多民族、多山區(qū)的貧困省份。長期以來，特別是1996年麗江“2?3”大地震后，香港的一批批慈善人士和慈善機構紛紛來到云南，腳踏實地地做了無數扶危濟貧，特別是資助鰥寡孤獨、病殘、失學兒童的好事，為港滇合作譜寫出感人的篇章。因而，香港的慈善機構和愛心人士在云南各族人民中享有很高的聲譽。作為云南發(fā)行量最多、覆蓋面最廣、影響力最大的都市類報紙，春城晚報真實地記錄了這些感人肺腑的善舉。 </p>

5、<p><b>　　事情還得從頭說起 </b></p><p>　　2008年“六一”兒童節(jié)那天，受勐?？h“仁愛兒童之家”孤兒院院長、香港施比受協(xié)會主席李國華的邀請，春城晚報記者戴振華前往報道該院于當日舉行的向孤兒獻愛心活動。戴振華是位極富愛心的記者，近年來因關注亞洲象的生存，發(fā)起和組織過多起拯救亞洲象行動，在云南乃至國內新聞界頗有名氣。此行，他自己掏錢買了一批牛奶捐贈給了孤兒們

6、。還聯(lián)系了西雙版納大連酒店的“大版樂隊”，一起到孤兒院為孩子們做了專場演出。 </p><p>　　在參與和報道獻愛心活動中，戴振華與從香港遠道而來的岑丹鳳女士相識了。這位曾幫“仁愛兒童之家”募集了10萬元善款的愛心人士，5月28日趕到勐海，是想親眼看看自己幫助的孤兒的生活和學習情況。與孤兒們相識、相熟之后，岑女士拿出紙筆要求上初中的女童將她們的家庭、學業(yè)、心愿和在孤兒院的生活情況寫下來，以便日后更好地幫助她們。

7、令岑女士始料不及的是，最后收上來的竟是6名女童對孤兒院院長李國華不軌行為的舉報，包括李國華深夜摸進女童宿舍在女童身上亂摸、強逼幾名模樣嬌好的女童陪他睡覺等。以后幾天，岑女士通過細心觀察，也發(fā)現了孤兒院中的一些異常情況：院里兩名年齡稍長的女應使用“化名”小藝和小華不僅與李國華關系親密，且一直以來都是與他一起外出吃飯。其間，還有多名女童私下找到岑丹鳳，提出不想在孤兒院繼續(xù)呆下去，希望能夠資助她們住到學校去……從心生疑竇到深感憤怒的岑女士，在

8、向戴振華要名片時，有些神秘地對他說：“我要向你報料，一個天大的秘密！”回到香港后不久，岑丹鳳果真用電子郵件發(fā)來了她所了解到的情況，并稱已向西雙版納州和勐?？h的有關部門對李國華進行了舉報。 </p><p>　　改革開放以來，隨著中國內地慈善事業(yè)的興起和發(fā)展，香港媒體對其輿論監(jiān)督的力度不斷加強，其中也不乏夸大其辭甚至無中生有的情況。然而，內地媒體卻鮮有對香港慈善事業(yè)和慈善人士的輿論監(jiān)督。當戴振華將這一情況反映到報社

9、后，我們深感這一事件的敏感和嚴峻：稍有不慎，將給記者帶來極大的風險，給報社帶來滅頂之災，甚至會給整個中國內地的新聞界造成意想不到的后果。接觸還是回避？躊躇再三，難以決斷。然而，岑女士一封又一封的電子郵件發(fā)來，辭誠意切。很明顯，她把揭露事件真相的很大希望寄托在春城晚報身上。畢竟，李國華的劣行敗跡是在內地所為，受害女童均是勐?？h人，作為一張本土報紙，我們有責任、有能力揭開李國華的真實面目。 </p><p>　　下決

10、心難，下決心后實施起來更不容易，一切都得小心謹慎！我們建議戴振華先從外圍調查入手，了解李國華其人，然后視情況再介入褻童事件。從2008年7月開始，戴振華一趟趟地往勐海跑，到相關部門了解“仁愛兒童之家”情況，與孤兒院女童接觸，還登陸香港的一些網站查找有關資料。終于發(fā)現了李國華的一些“馬腳”―― </p><p>　　記者捐贈的牛奶是否被孤兒飲用了？詢問女童后讓戴振華一驚：牛奶全部被李國華收起來，以1元錢一袋的價格賣

11、給了孤兒院的孩子們（孩子們每人每天有2元發(fā)到個人的早點錢）。 </p><p>　　登陸香港“施比受協(xié)會”的網址，戴振華發(fā)現，時至7月下旬，網址的首頁上還在最醒目的位置，用紅顏色的大號字體不斷滾動著“救救白血病兒二嘎大行動”的捐款呼吁，李國華為此還成立了一個叫“南天使基金會”的組織負責籌款。戴振華清楚地知道，那名叫“二嘎”的女孩，于2008年3月下旬發(fā)現患了白血病，她就讀的勐海二小師生隨即發(fā)起捐款獻愛心活動，戴振

12、華和其他媒體的一些記者對此還進行了系列報道，香港和內地的不少愛心人士紛紛解囊相助，募集捐款達20余萬元。然而，李國華稱二嘎手術費需40萬元，由于籌不夠錢而放棄了治療。5月下旬二嘎出院后的第二天就離開了人世。受贈主角死亡兩月多，李國華依然以“救救二嘎”的名目來騙取捐贈人愛心。繼而調查發(fā)現，募集的20萬元款項中，用于救二嘎以及資助二嘎家的費用僅3萬多元。 </p><p>　　窺一斑而知全豹。從這些事情上，多少暴露出

13、李國華這個“大善人”的人品，“善心”背后的動機。戴振華進一步擴大采訪范圍，了解到李國華在勐?？h創(chuàng)辦的孤兒院未經云南省有關部門批準。而且，云南省民政廳于2004年4月22日曾下文，明確取締了勐?？h“仁愛兒童之家”。顯然，李國華在勐海辦孤兒院屬于非法。另外，還查找到了香港媒體關于10年前李國華有涉嫌“性侵犯”行為的報道…… </p><p>　　時機成熟了。經慎重研究，我們決定將李國華褻童事件的調查和報道作為重大戰(zhàn)役

14、來打，并要求戴振華和他所在的州市部：從采訪開始就做好打官司的準備，把報道做成一樁誰也不能推翻的“鐵案”。 </p><p>　　采用“反證法”獲取確鑿證據 </p><p>　　春城晚報下了揭開“慈善家”李國華真面目的決心，極大地感奮了遠在香港的岑丹鳳女士，她用電子郵件和特快專遞給戴振華提供了自己掌握的全部材料：女童親筆書寫的證詞、現場錄音，以及調查筆錄等，還提供了一批知情人的姓名、地址和

15、聯(lián)系方式。 </p><p>　　循著這些線索，記者的采訪對象不斷擴大，李國華褻童的證據越來越多―― </p><p>　　香港助學自愿者林女士反映，2007年12月，她應李國華的再三要求，間斷性來到勐?？h“仁愛兒童之家”開展工作。當時，她深為殘疾人李國華資助孤兒的“愛心”感動。幾次接觸后，自然與“仁愛兒童之家”的管理人員也熟悉了。2008年7月的一天，當林女士夸獎李國華有“愛心”時，管理

16、員小楊突然說了一句：“好什么好！干爹（孤兒院女童均這樣稱呼李國華）是在害這些女孩子！”頗感愕然的林女士多了一分心眼，后來從小楊和其他女童嘴里得知，李國華有夜間摸進女童宿舍在女童身上亂摸的劣行，且已有6名女孩給香港一位叫岑丹鳳的女士寫過舉報信。感到震驚的林女士從岑丹鳳處得到證實后，便于7月22日向勐?？h婦聯(lián)作了舉報。 </p><p>　　孤兒院的幾位女童講述了她們與李國華巧妙斗爭的情況：一次，她們悄悄將一大盆水放

17、在門頭上，結果深夜李國華一進入女童宿舍，就被澆了個落湯雞。從那以后，他就不來這間宿舍，而到另外一間女童宿舍去了。還有一次，孤兒院的女童串聯(lián)起來，入睡后將房門反鎖，讓李國華怎么也進不來，氣得他在院子里破口大罵。 </p><p>　　今年16歲、已進入孤兒院3年的小蘭，講述了李國華多次用錢物誘騙她，要與她同睡的情況。并描述了她多次所見的孤兒院女小英陪李國華洗澡和陪睡的事情。特別是她對一樁事情的詳細講述，讓記者瞠目：

18、2007年2月的一天，李國華帶著“仁愛兒童之家”的3個女孩：小布、小蘭、小英到布朗山，當晚住布朗山招待所202號房間，結果在房內有3張床的情況下，李國華讓小布和小蘭各睡一張床，讓小英和他同睡一張床。晚上，李國華毫不回避地當著小布、小蘭的面，與小英發(fā)生了性關系。當時，小英還在讀初一，才13歲！ </p><p><b>　　…… </b></p><p>　　大量證據掌

19、握在手后，記者和編輯采用反證法來分析、比較：假設已經采訪到手的每個事實、每個情節(jié)、每個細節(jié)，窮盡所有證據都不能推翻時，這個事實、這個情節(jié)、這個細節(jié)才是客觀存在的。譬如，揭發(fā)李國華的香港岑丹鳳女士、志愿者林女士，以及曾與李國華共過事的香港捐款人李某和殷某，是否因為利害關系而互相攻訐；揭發(fā)李國華與小英發(fā)生性關系的幾個女童，與小英有沒有矛盾，她們事先是否統(tǒng)一過口徑；孤兒院現任管理員小楊和已離開孤兒院的兩個管理員是否因收入、待遇問題而與李國華有

20、過沖突等……經過“反證法”篩選過濾，否定了這些情況存在的可能性，證明他們向記者提供的情況和材料是真實確鑿的。 </p><p>　　9月17日，記者戴振華撰寫的7000余字的報道傳回編輯部。這組報道由3篇文章組成：《女童控訴：揭開“慈善家”真面目》、《對話女童：“干爹”要我們陪他睡》、《孤兒院工作人員爆料（引題）有女童被稱為“他老婆”（主題）》，這樣的文章布局和結構，是州市部負責人與記者共同商量后決定的，它有利于

21、展現受害者和知情人進述的事實，體現了“真實、客觀、公正、全面”的新聞報道原則?？梢哉f，每一篇文章都是足以給李國華定罪的證據。當天晚上，我逐字逐句地推敲這組稿件，對稿件中采用的記者與當事人的對話形式、受害者和知情人用第一人稱講述、盡可能保留受害者和知情人的原話和語式（少數民族女童的原話和語式是獨具特色的，記者很難編造出來），以及剔除那些夸張的形容詞和烘托氣氛的描述，盡量采用平實質樸的語言等，均給予充分肯定。我還刪除了近500字――主要是對

22、李國華淫穢動作和細節(jié)的直白描述，將這些材料和文字公開見報有傷風化，也有違公序良俗！ </p><p>　　9月18日，春城晚報用兩個版的規(guī)模，突出刊登了這組稿件。 </p><p>　　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 </p><p>　　現今的傳播態(tài)勢已今非昔比。春城晚報揭露偽慈善家李國華的報道見報當天，國內和海外的各大網站和一些報紙就予以轉載。中央電視臺、香港鳳凰衛(wèi)視、香

23、港有線電視臺以及香港星島日報、蘋果日報等媒體迅速與稿件作者戴振華聯(lián)系，跟進報道；中央電視臺、香港晨報和香港《壹周刊》派出的記者，迅速趕到西雙版納進行采訪……真是一石激起千重浪！ </p><p>　　7月28日已察覺情況有些不妙而回到香港避風的李國華，面對眾多媒體記者的追問，首先表態(tài)的是：無話可說，隨后開始為自己的劣行狡辯。對于在孤兒院內安裝攝像頭監(jiān)控女童的行為，李國華聲稱：“只是為了監(jiān)督孤兒學習和做作業(yè)用?！敝?/p>

24、于讓女童陪他洗澡，則辯稱為“孤兒為感謝我，特別為我調水和準備衣服?！睂τ谝归g進入女童宿舍亂摸女童，他堂而皇之地說：“關心兒童，只是為她們蓋被?！苯妻q之余，李國華還誣陷指控他性侵犯的小蘭“曾偷走職員的提款卡提款，而且她正在偷職員的手機時被擒?！睂τ谄渌雒嬷缸C的女孩子，李國華說：“那6名女童讀書成績差，又涉嫌偷竊手機和金錢。今年5月探訪時我曾責備她們，并聲言下學期不收留她們，所以對方懷恨在心，編造故事誣告我”等等。自然，香港有的媒體充分報

25、道了李國華的上述言論，有的還對內地媒體特別是春城晚報的報道發(fā)出質疑，甚至有香港記者直接打電話給戴振華表達了自己的質疑。 </p><p>　　令人遺憾的是，在記者采訪此事件時，西雙版納州和勐?？h與事件相關的一些部門采取了推諉和掩飾的態(tài)度。報道刊出后，勐?？h一位負責人指責說：“為什么不經同意亂報道，影響了與港澳關系誰負責！”當地甚至連續(xù)開了幾個會統(tǒng)一口徑，并寫出了一個針對媒體報道的書面說明，結論是：有關李國華褻童一

26、事，接到過反映，但查無實據。個別領導人也以電話暗示的方式對記者戴振華施加壓力，而那一段時期，戴振華經常無端地接到一些熟人轉達看似善意的“你要小心一點”的提醒。更為嚴重的是，在一個看似氣氛友好的飯桌上，他得到了有人巧妙轉達的“要將戴振華趕出瀾滄江去”的信息。讓人頗感奇怪的是，孤兒院內幾位曾遭受李國華性侵犯的女童，在報道刊出幾天后就被轉移隱蔽起來，有關方面的解釋是婦聯(lián)等部門接到這些女童（有的是真正的孤兒）家長的投訴：記者的采訪騷擾了她們。

27、</p><p>　　壓力、巨大的壓力，記者和報社都能深深地感受到。開弓沒有回頭箭，我和春城晚報州市部的同志在介入此事件的調查時就下定了決心。記者采訪花了半個多月的時間，反復地做了十多個知情人的筆錄和錄音，掌握的書面材料和證據多達50多頁。然而，當我們回顧已做的工作并對下一步報道進行安排時，依然感覺心里不夠踏實。主要原因是沒有掌握小英、小馬、小輝、小會和小玉幾個受害者，也是最為關鍵的直接證人的第一手材料；向我們提

28、供了第一手材料的小楊等幾個當事人，也因為報道后每天接到李國華幾個或幾十個威脅電話，態(tài)度開始左右搖擺……如果這幾個當事人翻供，整個報道將功虧一簣。 </p><p>　　經過認真研究和精心準備，我們迅速采取了相應措施。 </p><p>　　9月20日，記者戴振華邀請揭發(fā)李國華劣行的林女士、許女士一同來到勐海，3人共同做受害女童的工作。他們在勐?？h一個偏僻的鄉(xiāng)鎮(zhèn)中學里找到了小英。兩位極具親和

29、力的女士循循善誘，首先戳穿了李國華是“香港大富翁”、“在勐海關系很硬，想收拾哪個就收拾哪個”，以及他向每一個受害女童許諾的“我只愛你一人”等謊言，打消了小英的思想顧慮。21日，深受李國華糟蹋的小英終于挺身而出，泣不成聲地對“禽獸干爹”的獸行進行控訴―― </p><p>　　2006年，年僅12歲的小英放學時接到同在孤兒院的同學小輝的電話，說有事情要她到勐?？h車站賓館去一下，小英去后發(fā)現房間里只有李國華和小輝兩人

30、。她一進去，李國華就拿錢讓小輝去買東西，隨后將房門反鎖，轉身抱住小英將她按在床上。“那時候我什么也不知道，大腦一片空白，想反抗又沒有力氣，就這樣被他強奸了?！蓖晔潞螅顕A威脅小英，如果把這件事情說出去，就不準她住孤兒院，要把她趕回鄉(xiāng)下去。 </p><p>　　過了一段時間，李國華見小英沒有聲張，便安排小英和自己一起住。在孤兒院的二樓，有李國華的一間專用臥室，里面擺放著一張席夢思大床。平時，這間臥室就讓小英一人

31、住，李國華從香港回來就兩人一起住?！懊看闻闼?，他都要我吃避孕藥，說是只要吃了避孕藥就不會像小輝一樣懷孕了”。除此之外，李國華每次洗澡都會故意將洗發(fā)膏或衣服忘記在外面，然后讓小英送東西進去，結果一進去就不準出來，要求小英陪著一起洗澡。“最惡心的是每次都要我給他洗下身”，小英說。 </p><p>　　為逃避“干爹”的奸淫，小英曾以不回孤兒院的方式來擺脫，但只要被李國華發(fā)現，總要被他找到并帶回臥室?！皟赡陙恚凰?/p>

32、污過多少次已記不清了！”小英傷心地說，“在孤兒院時，根本就沒有心思好好讀書。當時心里非常害怕，想要說出來，又怕被李國華趕出孤兒院后生活和學習沒有著落；不擺脫李國華又整天擔心懷孕，而且心中老是有一種犯罪感”。 </p><p>　　“現在什么都不顧了，也不怕李國華報復我們，我什么都說出來，不能讓他再去害人了！”小英態(tài)度堅決地說。她和記者一行返回勐海縣城，在車站賓館和孤兒院等當初自己受害的地方一一指認。重返故地的小英

33、觸景生情，情緒難抑，一次次失聲痛哭起來…… </p><p>　　繼小英挺身而出指控李國華獸行后，小馬等幾位女童也勇敢地站了出來，態(tài)度猶豫的小楊也換了個樣。幾個最為關鍵的直接證人的第一手材料掌握在記者手中。 </p><p>　　同時，春城晚報與來到勐?？h采訪褻童事件的中央電視臺、云南電視臺、重慶電視臺、成都電視臺以及香港的《壹周刊》聯(lián)合行動。在記者戴振華采訪小英等幾名關鍵當事人時，央視采

34、訪組進行了同步錄音錄像。大家還一起到當地有關部門進行了聯(lián)合采訪。 </p><p>　　鐵證如山，不容狡辯，更不容抵賴！從9月21日至10月24日，春城晚報連續(xù)推出了《反咬一口，偽善人誣陷女童“偷盜”》、《12歲被奸污吃避孕藥成性奴（引）小英挺身而出指控“干爹”（主）》、《偽慈善家李國華將在港被起訴（引）罪行查實滇港聯(lián)手擒色魔（主）》、《省州縣三級民政部門調查結論（引）禽獸不如“慈善家”劣跡斑斑》等系列報道，將李

35、國華猥褻女童事件徹底公之于眾。 </p><p>　　這組報道推出后，社會反響極其強烈，社會效果較好，結局也較為完滿。偽慈善家李國華的劣行敗跡，受到了海內外各界人士的同聲譴責。香港警方已將其正式拘捕。云南省民政廳工作組總結了此事發(fā)生的4個原因：一是李國華打著慈善旗號，他的行為具有很強的欺騙性；二是他開辦的“仁愛兒童之家”既不掛牌，也不對外張揚，又地處背地窄巷，具有較強的隱蔽性；三是基層部門警惕性不高，基層社會管理

36、比較薄弱；四是有關部門信息溝通不暢。省民政廳負責人表示，吸取此事件的經驗教訓，云南將出臺相關管理規(guī)定，明確規(guī)定今后云南省與境外非政府組織開展合作時，一定要從嚴審查合作單位資質、合作者人品，必要時還要合作方出具參與者無違法記錄的公證資料。 </p><p>　　目前，社會各界紛紛伸出援手，對受害女童給予了無微不至的關懷，她們的學習和生活均得到了妥善安排。 </p><p>　　春城晚報在成功